第70章 北冥境種田第十四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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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北冥境種田第十四天
“宋先生，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，要和我們一起去種珊瑚嗎？”一名種珊瑚種上癮的鮫人族戰士，端著珊瑚培養架和宋愛田打招呼。
聞言，宋愛田邁著兩條腿轉身答道：“你們去吧，我就不去了。我今天要去沙幣養殖場看一看。”
宋愛田拿到北冥境核心後立刻對秘境中的海獸作出了限制，如當初宗門大選一般批量制作了一些玉牌，分發給鮫人族和他的一些熟人，保證他們能在北冥境中平安通行。
於是，鮫人們種珊瑚的範圍不再局限於他們陣法所在庇護那一畝三分地，而是不斷向外延伸。各個部落的鮫人族長近日也受到鮫人王的召集，迅速趕來王庭商議怎麽改善北冥境生態的事。
宋愛田這幾日邁著他的兩條腿在鮫人族裏走來走去，竟然沒有一個鮫人懷疑他的兩條腿是原生的。他十分無奈，納悶道：“為什麽沒有一個鮫人覺得我長了兩條腿還能熟練運用，很奇怪呢？”
同樣長著兩條腿的北冥境核心一蹦一跳道：“我突然長了兩條腿，他們也不覺得奇怪呀。”
宋愛田：……
好吧，這是修真界，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，很正常。
跟在他後面慢悠悠走著的南流景笑道：“畢竟田田的海鮮養得比鮫人族還熟練，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你是一個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。”
宋愛田若有所思道：“看來得當著他們的面，大變活魚了。”
說幹就幹，宋愛田沙幣也不看了，拿著改良後的換形套餐直接找上了鮫人王。
鮫人王最近頗為忙碌，一百多名族長前來學習怎麽改善北冥境生態，共商恢覆族群數量的大事，每天吵吵嚷嚷，吵得他頭都大了。不少鮫人輩分還比他高，有些話他不好開口，只能聽著他們唧唧歪歪。
焦頭爛額之際，他聽說宋愛田前來拜訪。即將見到心上魚，他不免有些激動，去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頭發，又戴上了他的王冠，佩戴好珊瑚和珠寶，以最好的形象來見宋愛田。
嗯，他順便告誡自己，少關註對方的尾巴，多看對方的臉。不然……難以言說的部位劇痛警告。
一見宋愛田，他又高興又失落，失落於對方今天又以人類的形態出現，他見不到那條金色的漂亮尾巴了。
同樣，他也高興於見不到那條讓他痛苦的尾巴。
鮫人王展露著他健壯的藍色尾巴，期待道：“宋先生，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？”
宋愛田坐在礁石上，面無表情道：“前往幽暗深淵前，我拒絕了你的請求。當時你問我為什麽，我說等我離開幽暗深淵，你就知道為什麽了。”
鮫人王眼中的期待之色更濃了，腦海中不禁想到難道對方要答應他的求婚？他們以後生幾個孩子呢？希望有一個孩子能繼承對方的金色尾巴，有一個就行……
出神之際，他聽到對方冷冰冰的聲音道：“這是一盤有換形丹功效的香辣蟹，吃完能讓人改變物種形態。”
鮫人王回神，宋先生說這個是什麽意思？就在他一頭霧水之時，他眼睜睜看著對方吃了兩只螃蟹，兩條纖長勻稱的腿變成了……金色的尾巴？？？
等等，宋先生明明已經吃了換形丹，變成了人類，再吃應該沒有效果才是，為什麽……
鮫人王不敢深想，額頭上冷汗直冒，臉色蒼白道：“先生，這是何意？”
宋愛田甩了甩尾巴：“意思就是這是一條靠吃丹藥吃出來的假尾巴，我真的是一個人類。”
鮫人王腦子一片漿糊：？？？
鮫人王難以置信：！！！
鮫人王聽到了自己心破碎的聲音：我的初戀……
看著鮫人王臉色變來變去，宋愛田也覺得自己好像傷害了對方的少男心，努力放柔聲音安慰道：“沒關系，不就是一條金色尾巴嗎？人族的雜學博大精深，你以後遇到了喜歡的魚，我可以幫你把他的尾巴染成金色，保證和我這條一樣好看。”
鮫人王的心碎得更厲害了。請不要提醒他，他愛上的是一條假尾巴！！！
……
身為鮫人一族的王，不能被個魚感情所困。鮫人王把自己破碎的心黏上，著手解決宋愛田掉馬後帶來的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。
眾長老被鮫人王緊急召喚來議事廳時，還以為和前幾天一樣是商議關於恢覆北冥境生態的事，心中腹誹道明天討論不行嗎？誰想，卻聽到一個勁爆的消息。
“什麽？？？你說宋先生是個人類！！！”
鮫人王低著頭，神情晦暗道：“宋先生主動透露的，我也親眼所見，確實如此。”
議事廳裏瞬間炸開了鍋，眾長老吵吵嚷嚷道。
“宋先生怎麽會是個人類？他教會了我們這麽多，還替我們深入險境，取回了北冥境核心和萬年寶珠，他怎麽可能是人類？？？”
“他是替我們取回秘境核心嗎？他是替自己取回秘境核心吧……北冥境核心現在還在他身邊賴著不走呢！”
炸開的油鍋瞬間降溫，眾長老一同陷入沈默之中。
是啊，北冥境核心還在對方手中，也就意味著他們的生死存亡，他們還能否在這個居住了萬年之久的家園中繼續繁衍生息，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。
鮫人王依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：“你們怎麽想？”
激進派揮舞著雙手，慷慨激昂道：“還能怎麽想？我看這個宋愛田就是居心叵測！處心積慮偽裝成鮫人混進來，現在他拿到了秘境核心，扼住我鮫人一族的咽喉，恐怕會像萬年前奴役我們的人類一般繼續奴役我們！”
溫和派則提出了不一樣意見，心平氣和道：“若他真的居心叵測早就該來奴役我們了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，主動透露自己人類的身份，還給我們時間商量應對之策。”
“你說一說，宋先生到目前為止有做出過任何一件損害鮫人一族利益的事嗎？”
激進派啞火了，他們還真說不出來，結巴道：“但不管怎麽說，也不能將鮫人一族的未來交到一個外人手上，總要想辦法將秘境核心拿回來。”
這下換溫和派不說話了，顯然他們也讚同這個看法，總歸要將秘境核心拿回來。
一直低頭不語的鮫人王，擡頭掃視眾人，反問道：“就算宋先生同意，秘境核心是我們想拿回來，就能拿回來的嗎？你們就不怕它再跑一次？它對我們鮫人一族可依舊懷恨在心，恨不得給我們兩巴掌呢。”
眾長老：……
這倒是實話。北冥境核心與眾不同，可不是一件死物，人家自己有腦子有腿，跑得比他們都快，要是鐵了心要走，他們也留不下。
同樣沈默著的鮫人丞相忽然開口了：“我相信宋先生不會是奴役我們的人，所以……他對秘境歸屬權是什麽想法？”
鮫人王托著下巴道：“宋先生的意思是，他作為太玄門的少宗主，可以和我們在天道見證下簽訂契約，共同管理和開發北冥境。他會勸北冥境核心分出一個分身交由我們保管。”
眾長老松了一口氣，讚美道：“宋先生高義。”
倒是丞相皺起了眉：“我等站在鮫人一族的種族延續立場上能輕易接受此事。但其他族人……特別是其他部落的族人，接受秘境為外人掌控恐非易事。”
鮫人王對此早有主意，擡眸道：“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，我們徹底把宋先生變成自己人不就行了？”
一名長老恍然大悟，視線轉向鮫人王震驚道：“王，你要變性嫁給宋先生嗎？”
鮫人王：……
他已經被拒絕了！！！鮫人王的少男心又被狠狠紮了一下，面色難看道：“你在想什麽？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丞相第一時間領悟到了其中的深意：“王是說，寶庫裏傳承下來的那顆鮫人珠？”
……
“鮫人珠，那是什麽？”宋愛田望著手上鮫人族送來的契約，覺得內容沒什麽問題。
畢竟他對插手鮫人族的內部事務並沒有什麽興趣，他只是對北冥境本身這遼闊的海域感興趣罷了。他們彼此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。
鮫人族同意和他一起分享北冥境是意料之中的事，但對方提出另外的要求——希望他服下鮫人珠，卻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坐在他對面的鮫人王解釋道：“鮫人珠是我族唯一一位飛升仙界的族長，飛升時遺留下的寶物。服用此珠便能擁有一半鮫人族的血統，能如鮫人混血般自如在鮫人和人類外形之間轉換。”
“且我鮫人一族先天壽數是人類的一倍，先生現在是金丹期，壽數千年，擁有我鮫人族血統後，壽數便能有兩千年。未來若能進階大乘，壽數也可從一萬年延至兩萬年。”
宋愛田：！！！
南流景頓時覺得這是個好東西，立馬拉了拉宋愛田的袖子道：“田田，快答應。”
宋愛田卻還想再多問一句，把袖子從南流景手裏扯了出來道：“鮫人珠吃了會有副……不好的作用嗎？不知鮫人族是何用意，讓我服用此珠？”
鮫人王苦笑道：“轉換成他族……勉強算一個弊端吧。至於用意？先生服用此珠就是我們鮫人一族的自己人了，更能堵得住悠悠眾口。”
宋愛田：……
這是怎樣血統論優先的一個種族！宋愛田可不在乎什麽血統不血統，不是人而已，他不是人的時候多了去了。
於是，他當機立斷同意了這個要求，在眾長老和天道的見證下，和鮫人王一同簽訂了契約，並讓北冥境核心制作了一個分身。
北冥境核心從自己雲朵狀的身體上撕出了指甲蓋大小的一縷煙霧，交給了鮫人王，罵罵咧咧道：“便宜你們了！”
鮫人王：……
然後，宋愛田服下了鮫人珠。
冰涼的鮫人珠從喉嚨滑到胃裏，宋愛田感到一陣暖流湧入丹田之中，嘴角抽了抽道：“快！把我送去一個僻靜的地方，我要進階了！！！”
也沒提前說鮫人珠還有這個作用啊！
宋愛田在一個礁石洞中渡過了自己的金丹劫，天道非常給面子，意思意思隨便扔了兩道雷劈了下他兩下，就降下靈氣福澤，在海中形成了金光普照之相。
渡劫成功後，宋愛田收獲了眾人的恭喜，鮫人族丞相恭賀他之後順便問了一句：“宋先生，不知您說的開發北冥境是什麽意思？是準備售賣北冥境的玉牌，邀請散修前來尋找機緣嗎？”
其他宗門確實是這樣開發秘境的，但……宋愛田搖搖頭道：“當然不是，我計劃將北冥境劃分為保護區、開發區和農牧業區。保護區保存原樣，開發區則以恢覆珊瑚生態為主。”
“而農業區……我會把海域公開承包給一部分散修，邀請他們來北冥境搞沙幣養殖，建立修真界的生態肥料牧場。”
眾人：？？？
……
宋愛田享有北冥境的所有權，他只計劃出售海域一定年限的使用權，並做出限制只能養殖沙幣和靈珠。
這是一個很有前景的行列，他相信一部分有眼光的散修會看到其中的商機，願意投身進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。
不過，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，他得先回去和宗主談一談。咳，當然回去之前他得先履行自己的承諾。
“宋道友，你的延壽草還沒有種出來嗎？你錢都收了，你的貨呢……”合歡宗聖子從宋愛田身後飄過，像怨氣不散的背後靈。
帶上五百太玄門弟子，宋愛田目不斜視，又畫出一張大餅道：“咳，我們先離開鮫人族去北冥境入口處。靈食鋪子裏的幫手比較多，我保證能種出延壽草，說不定還能順便研發出延壽丹的低配版——延壽套餐。”
延壽套餐！合歡宗聖子算了一筆賬，延壽草和延壽丹可以分開服用，各起一次作用，前者增加500年壽數，後者增加千年壽數，若延壽套餐也能增加500～1000年！！！
他心動地把這張餅給吃下了，改口道：“宋道友你慢慢研究，有什麽需要你再和我們提。”
已經不是人的宋愛田理直氣壯道：“你們再給我提供一筆靈石，我又缺科研經費了。”
合歡宗聖子：……
已經投入了這麽多靈石，沈沒成本太高，也只能再繼續給下去了。合歡宗聖子又黑著臉聯系了他們宗門的長老，好說歹說要到了一筆靈石，給宋愛田打錢。
拿到讚助費的宋愛田也沒有耍他的金主們，回到北冥境入口處，立刻把農學弟子召集起來，共同著手研究這一個大項目——延壽草的人工培育養殖技術。
見到宋愛田平安歸來的太玄門弟子，長舒了一口氣。雖說他們的大師兄對此次行動胸有成竹，但前段時間秘境出口突然關閉了一兩天，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。
北冥境兩千年才開一次，要是真關上了，他們豈不是要永遠留在這裏！萬幸一兩天後，秘境出入口處又重新開啟了。
錢多多師姐見宋愛田只顧著和蘇一舟等人說話，強行插入其中道：“大師兄！宋師弟！我的少宗主！咱們快離開北冥境，不然要是秘境門關上了，我們可就沒地方哭了。”
“這個不用擔心。”宋愛田見周圍都是自己人，把北冥境核心叫出來亮了個相，淡淡道，“我們現在想留多久，就能留多久了。”
北冥境核心翹著二郎腿：“叫我出來幹嘛？沒有重要的事別隨便叫我，我可是偉大的獨一無二的世界……秘境核心。”
眾人震驚：！！！
臥槽，他們的大師兄就是牛逼，出一趟門的工夫就把秘境核心搞到手了！！！
真是他們宗門的金娃娃！一個秘境可值錢了，他們賣給禦獸宗的那個秘境，和北冥境面積產出都差不多，打對折都賣了足足三千萬極品靈石，也就是三千億下品靈石。
按市價算，他們大師兄這就不聲不響賺了六千億回來了！
錢多多瞪大眼睛，無與倫比問道：“師弟，你這次來北冥境就是為了拿秘境核心啊！”
宋愛田搖搖頭道：“秘境核心只是意外之喜，我真正來取的東西是這個……”
他從懷中拿出了歷經千萬年歲月，卻絲毫未曾改變的傳承寶塔。
眾太玄門弟子：這東西好眼熟，他們在蜃鏡存下的影像上看了千千萬萬次！！！
他們呼吸一窒，感覺自己要暈厥過去了，狀若癲狂，忍不住尖叫道：“啊啊啊啊啊啊！傳承寶塔！”
不遠處，依舊在監視靈食鋪子的兩名丹修無奈捂住了耳朵。
丹修甲欠了一筆債，不得不更加努力打工還債，一張晚娘臉怨恨道：“這群太玄門弟子在鬼哭狼嚎些什麽！腦子有問題！”
丹修乙用術法偷偷看了一眼，無語道：“好像是宋愛田回來了……至於這麽激動嗎？”
丹修甲哼了一聲：“誰知道呢？不過也不關我們什麽事，我們做好上面派下來的任務就行。”
話雖如此，他們卻很快發現宋愛田的歸來並非不關他們的事，反而是和他們息息相關，讓他們冷汗直流，惶恐不安。
又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日子，他們偽裝成修士去靈食鋪子裏轉一轉，看看有什麽新鮮玩意兒，這一看可不得了。
“你再說一遍，這是什麽套餐？”丹修甲指著海膽蒸蛋，止不住地顫抖。
打菜修士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：“這是我們新研發的養氣套餐，和養氣丹有一樣的功效。”
低級丹藥：引氣丹，中級丹藥：聚氣丹、合氣丹，高級丹藥：養氣丹、回氣丹，頂級丹藥：凝氣丹。這是不同境界的修士需要的最基礎的丹藥。
養氣丹是供給元嬰修士使用的玄級丹藥，勉強進入高級丹藥的行列了。這……還是第一次出現擁有玄級丹藥功效的靈食。
離開靈食鋪子，丹修甲還在呢喃：“定是那丹修叛徒汪子墨透露的丹方，不過他就只掌握了六種最基礎的玄級丹方而已，影響不大。”
殘酷的現實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，越來越多擁有玄級丹藥功效的靈食出現在了鋪子裏，其中一些玄級丹藥的功效甚至說得上極為罕見。
有練骨丹功效的紅燒帶魚、有養神丹功效的爆炒魷魚……
丹修甲和丹修乙對視一眼，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個想法：他們丹修要完蛋了！沒錢途了，毀滅吧！也不知道現在轉修靈食一道還來不來得及！
當然心裏這麽想，他們嘴上卻不能這樣說。
丹修乙笑得很勉強：“現在怎麽辦？”
丹修甲冷著臉：“還能怎麽辦？告訴上面那些大人物，讓他們頭疼去吧。要是引起天級丹師們的怒火，我看這宋愛田也沒幾天好活了。”
……
被認定為沒幾天好活的宋愛田，正在芥子空間裏鉆研他的延壽草。
在幽暗深淵發現的那一株延壽草被他用靈液催熟後留下了九粒種子，延壽草極具煉丹價值的根被他分成了幾部分，用於分株。它扭曲截藤的莖也被他剪切成了一段一段，用於扡插。
整株延壽草從上到下沒有一絲浪費。甚至在菩提樹上嘗試組織培育失敗的宋愛田，這次不信邪又弄了一部分根芽組織來嘗試組織培育。
而獲得的結果則是……
龍傲天情緒低落：“主人，你的實生苗死了！”
龍傲天傷心欲絕：“主人，你的扡插苗也死了！”
龍傲天一臉麻木：“主人，你的組培苗直接沒長出來！”
龍傲天瑟瑟發抖：“主人，你的分株苗全死了，它們不僅自己死了，還帶著空間裏其他靈植一起死了！！！”
宋愛田：？？？
宋愛田頭禿，再失敗下去，他只能去幽暗深淵的秘境核心地帶種延壽草了，咳，希望北冥境核心能同意他的請求。
不過，宋愛田去檢查時還真發現了一些意外之喜。那幾株帶著其他靈植一起死的分株苗，和其他死去的實生苗、扡插苗相比，竟然長大了一些。
而其他所謂死去的靈植，更像是被延壽草吸幹枯萎了。
宋愛田喃喃道：“這延壽草可真霸道。不過也正常，畢竟命可是要和天爭的，不霸道點可不行。”
他把最後剩下的兩株延壽草分株種了下去，並嘗試在他們周圍種植不同種類的靈植，任由延壽草吸幹。
通過對照實驗，他找出了幾種能夠促進延壽草生長的靈植，像生機丹的原材料生機草、鬼煞丹的原材料萬鬼花和煞氣果都是延壽草的最愛，一種下去馬上就被吸幹，延壽草則像吸飽了精氣的妖精一般容光煥發。
延壽草就這樣霸道得長大了，並且自己給自己分成了兩半，一株變兩株。兩株之間的距離還不遠不近，不會相互幹擾。
如果靠太近了，其中一株會揍另外一株。
宋愛田：……
修真界的靈植就是不一樣，能自己對自己進行田間管理。他這樣應該算是種植成功了吧？
一分二，二分四，四分八……很快，延壽草就有了足夠給金主們交差的數量。
拿到延壽草的修士們爽了：“宋道友！厲害，你再多培育幾株，有多少我們要多少！錢管夠！”
覺明法師一臉驕傲：“都是小僧我當初慧眼識珠，將延壽草交給了宋道友你，才有今天的大好局面！”
其他修士不由瞪了覺明法師一眼，這人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
他們爽了，宋愛田也爽了，做項目的費用金主全包了，還倒貼他錢。做出的成果，金主也沒有要求免費享用，還願意花錢買，這是怎樣的神仙金主啊！
宋愛田信守承諾將延壽草交給了各大宗門的大師兄和大師姐，便準備打道回府了，離家這麽久，他的長輩們也該著擔心了。
正要離開北冥境時，宋愛田望著自己已經變成原生尾巴的金色尾巴，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他拿出蜃鏡，聯系珊瑚部落的大長老：“長老，鮫人族擁有什麽能力？我是不是也就擁有了什麽能力。”
鏡子裏的大長老點點頭：“沒錯。”
宋愛田沈默了一會道：“那我豈不是也能……變性了？”
大長老笑瞇瞇道：“是啊，驚不驚喜？這可是我們鮫人一族獨有的能力。”
驚喜個頭！宋愛田只覺眼前一黑，心中一梗，如遭雷劈。
他就說一件事怎麽可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，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！
他發誓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選擇變性！！就算只變一秒，他也無法接受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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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先生，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，要和我們一起去種珊瑚嗎？”一名種珊瑚種上癮的鮫人族戰士，端著珊瑚培養架和宋愛田打招呼。
聞言，宋愛田邁著兩條腿轉身答道：“你們去吧，我就不去了。我今天要去沙幣養殖場看一看。”
宋愛田拿到北冥境核心後立刻對秘境中的海獸作出了限制，如當初宗門大選一般批量制作了一些玉牌，分發給鮫人族和他的一些熟人，保證他們能在北冥境中平安通行。
於是，鮫人們種珊瑚的範圍不再局限於他們陣法所在庇護那一畝三分地，而是不斷向外延伸。各個部落的鮫人族長近日也受到鮫人王的召集，迅速趕來王庭商議怎麽改善北冥境生態的事。
宋愛田這幾日邁著他的兩條腿在鮫人族裏走來走去，竟然沒有一個鮫人懷疑他的兩條腿是原生的。他十分無奈，納悶道：“為什麽沒有一個鮫人覺得我長了兩條腿還能熟練運用，很奇怪呢？”
同樣長著兩條腿的北冥境核心一蹦一跳道：“我突然長了兩條腿，他們也不覺得奇怪呀。”
宋愛田：……
好吧，這是修真界，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，很正常。
跟在他後面慢悠悠走著的南流景笑道：“畢竟田田的海鮮養得比鮫人族還熟練，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你是一個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。”
宋愛田若有所思道：“看來得當著他們的面，大變活魚了。”
說幹就幹，宋愛田沙幣也不看了，拿著改良後的換形套餐直接找上了鮫人王。
鮫人王最近頗為忙碌，一百多名族長前來學習怎麽改善北冥境生態，共商恢覆族群數量的大事，每天吵吵嚷嚷，吵得他頭都大了。不少鮫人輩分還比他高，有些話他不好開口，只能聽著他們唧唧歪歪。
焦頭爛額之際，他聽說宋愛田前來拜訪。即將見到心上魚，他不免有些激動，去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頭發，又戴上了他的王冠，佩戴好珊瑚和珠寶，以最好的形象來見宋愛田。
嗯，他順便告誡自己，少關註對方的尾巴，多看對方的臉。不然……難以言說的部位劇痛警告。
一見宋愛田，他又高興又失落，失落於對方今天又以人類的形態出現，他見不到那條金色的漂亮尾巴了。
同樣，他也高興於見不到那條讓他痛苦的尾巴。
鮫人王展露著他健壯的藍色尾巴，期待道：“宋先生，您來找我是有什麽事？”
宋愛田坐在礁石上，面無表情道：“前往幽暗深淵前，我拒絕了你的請求。當時你問我為什麽，我說等我離開幽暗深淵，你就知道為什麽了。”
鮫人王眼中的期待之色更濃了，腦海中不禁想到難道對方要答應他的求婚？他們以後生幾個孩子呢？希望有一個孩子能繼承對方的金色尾巴，有一個就行……
出神之際，他聽到對方冷冰冰的聲音道：“這是一盤有換形丹功效的香辣蟹，吃完能讓人改變物種形態。”
鮫人王回神，宋先生說這個是什麽意思？就在他一頭霧水之時，他眼睜睜看著對方吃了兩只螃蟹，兩條纖長勻稱的腿變成了……金色的尾巴？？？
等等，宋先生明明已經吃了換形丹，變成了人類，再吃應該沒有效果才是，為什麽……
鮫人王不敢深想，額頭上冷汗直冒，臉色蒼白道：“先生，這是何意？”
宋愛田甩了甩尾巴：“意思就是這是一條靠吃丹藥吃出來的假尾巴，我真的是一個人類。”
鮫人王腦子一片漿糊：？？？
鮫人王難以置信：！！！
鮫人王聽到了自己心破碎的聲音：我的初戀……
看著鮫人王臉色變來變去，宋愛田也覺得自己好像傷害了對方的少男心，努力放柔聲音安慰道：“沒關系，不就是一條金色尾巴嗎？人族的雜學博大精深，你以後遇到了喜歡的魚，我可以幫你把他的尾巴染成金色，保證和我這條一樣好看。”
鮫人王的心碎得更厲害了。請不要提醒他，他愛上的是一條假尾巴！！！
……
身為鮫人一族的王，不能被個魚感情所困。鮫人王把自己破碎的心黏上，著手解決宋愛田掉馬後帶來的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。
眾長老被鮫人王緊急召喚來議事廳時，還以為和前幾天一樣是商議關於恢覆北冥境生態的事，心中腹誹道明天討論不行嗎？誰想，卻聽到一個勁爆的消息。
“什麽？？？你說宋先生是個人類！！！”
鮫人王低著頭，神情晦暗道：“宋先生主動透露的，我也親眼所見，確實如此。”
議事廳裏瞬間炸開了鍋，眾長老吵吵嚷嚷道。
“宋先生怎麽會是個人類？他教會了我們這麽多，還替我們深入險境，取回了北冥境核心和萬年寶珠，他怎麽可能是人類？？？”
“他是替我們取回秘境核心嗎？他是替自己取回秘境核心吧……北冥境核心現在還在他身邊賴著不走呢！”
炸開的油鍋瞬間降溫，眾長老一同陷入沈默之中。
是啊，北冥境核心還在對方手中，也就意味著他們的生死存亡，他們還能否在這個居住了萬年之久的家園中繼續繁衍生息，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。
鮫人王依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：“你們怎麽想？”
激進派揮舞著雙手，慷慨激昂道：“還能怎麽想？我看這個宋愛田就是居心叵測！處心積慮偽裝成鮫人混進來，現在他拿到了秘境核心，扼住我鮫人一族的咽喉，恐怕會像萬年前奴役我們的人類一般繼續奴役我們！”
溫和派則提出了不一樣意見，心平氣和道：“若他真的居心叵測早就該來奴役我們了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，主動透露自己人類的身份，還給我們時間商量應對之策。”
“你說一說，宋先生到目前為止有做出過任何一件損害鮫人一族利益的事嗎？”
激進派啞火了，他們還真說不出來，結巴道：“但不管怎麽說，也不能將鮫人一族的未來交到一個外人手上，總要想辦法將秘境核心拿回來。”
這下換溫和派不說話了，顯然他們也讚同這個看法，總歸要將秘境核心拿回來。
一直低頭不語的鮫人王，擡頭掃視眾人，反問道：“就算宋先生同意，秘境核心是我們想拿回來，就能拿回來的嗎？你們就不怕它再跑一次？它對我們鮫人一族可依舊懷恨在心，恨不得給我們兩巴掌呢。”
眾長老：……
這倒是實話。北冥境核心與眾不同，可不是一件死物，人家自己有腦子有腿，跑得比他們都快，要是鐵了心要走，他們也留不下。
同樣沈默著的鮫人丞相忽然開口了：“我相信宋先生不會是奴役我們的人，所以……他對秘境歸屬權是什麽想法？”
鮫人王托著下巴道：“宋先生的意思是，他作為太玄門的少宗主，可以和我們在天道見證下簽訂契約，共同管理和開發北冥境。他會勸北冥境核心分出一個分身交由我們保管。”
眾長老松了一口氣，讚美道：“宋先生高義。”
倒是丞相皺起了眉：“我等站在鮫人一族的種族延續立場上能輕易接受此事。但其他族人……特別是其他部落的族人，接受秘境為外人掌控恐非易事。”
鮫人王對此早有主意，擡眸道：“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，我們徹底把宋先生變成自己人不就行了？”
一名長老恍然大悟，視線轉向鮫人王震驚道：“王，你要變性嫁給宋先生嗎？”
鮫人王：……
他已經被拒絕了！！！鮫人王的少男心又被狠狠紮了一下，面色難看道：“你在想什麽？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丞相第一時間領悟到了其中的深意：“王是說，寶庫裏傳承下來的那顆鮫人珠？”
……
“鮫人珠，那是什麽？”宋愛田望著手上鮫人族送來的契約，覺得內容沒什麽問題。
畢竟他對插手鮫人族的內部事務並沒有什麽興趣，他只是對北冥境本身這遼闊的海域感興趣罷了。他們彼此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。
鮫人族同意和他一起分享北冥境是意料之中的事，但對方提出另外的要求——希望他服下鮫人珠，卻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坐在他對面的鮫人王解釋道：“鮫人珠是我族唯一一位飛升仙界的族長，飛升時遺留下的寶物。服用此珠便能擁有一半鮫人族的血統，能如鮫人混血般自如在鮫人和人類外形之間轉換。”
“且我鮫人一族先天壽數是人類的一倍，先生現在是金丹期，壽數千年，擁有我鮫人族血統後，壽數便能有兩千年。未來若能進階大乘，壽數也可從一萬年延至兩萬年。”
宋愛田：！！！
南流景頓時覺得這是個好東西，立馬拉了拉宋愛田的袖子道：“田田，快答應。”
宋愛田卻還想再多問一句，把袖子從南流景手裏扯了出來道：“鮫人珠吃了會有副……不好的作用嗎？不知鮫人族是何用意，讓我服用此珠？”
鮫人王苦笑道：“轉換成他族……勉強算一個弊端吧。至於用意？先生服用此珠就是我們鮫人一族的自己人了，更能堵得住悠悠眾口。”
宋愛田：……
這是怎樣血統論優先的一個種族！宋愛田可不在乎什麽血統不血統，不是人而已，他不是人的時候多了去了。
於是，他當機立斷同意了這個要求，在眾長老和天道的見證下，和鮫人王一同簽訂了契約，並讓北冥境核心制作了一個分身。
北冥境核心從自己雲朵狀的身體上撕出了指甲蓋大小的一縷煙霧，交給了鮫人王，罵罵咧咧道：“便宜你們了！”
鮫人王：……
然後，宋愛田服下了鮫人珠。
冰涼的鮫人珠從喉嚨滑到胃裏，宋愛田感到一陣暖流湧入丹田之中，嘴角抽了抽道：“快！把我送去一個僻靜的地方，我要進階了！！！”
也沒提前說鮫人珠還有這個作用啊！
宋愛田在一個礁石洞中渡過了自己的金丹劫，天道非常給面子，意思意思隨便扔了兩道雷劈了下他兩下，就降下靈氣福澤，在海中形成了金光普照之相。
渡劫成功後，宋愛田收獲了眾人的恭喜，鮫人族丞相恭賀他之後順便問了一句：“宋先生，不知您說的開發北冥境是什麽意思？是準備售賣北冥境的玉牌，邀請散修前來尋找機緣嗎？”
其他宗門確實是這樣開發秘境的，但……宋愛田搖搖頭道：“當然不是，我計劃將北冥境劃分為保護區、開發區和農牧業區。保護區保存原樣，開發區則以恢覆珊瑚生態為主。”
“而農業區……我會把海域公開承包給一部分散修，邀請他們來北冥境搞沙幣養殖，建立修真界的生態肥料牧場。”
眾人：？？？
……
宋愛田享有北冥境的所有權，他只計劃出售海域一定年限的使用權，並做出限制只能養殖沙幣和靈珠。
這是一個很有前景的行列，他相信一部分有眼光的散修會看到其中的商機，願意投身進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。
不過，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，他得先回去和宗主談一談。咳，當然回去之前他得先履行自己的承諾。
“宋道友，你的延壽草還沒有種出來嗎？你錢都收了，你的貨呢……”合歡宗聖子從宋愛田身後飄過，像怨氣不散的背後靈。
帶上五百太玄門弟子，宋愛田目不斜視，又畫出一張大餅道：“咳，我們先離開鮫人族去北冥境入口處。靈食鋪子裏的幫手比較多，我保證能種出延壽草，說不定還能順便研發出延壽丹的低配版——延壽套餐。”
延壽套餐！合歡宗聖子算了一筆賬，延壽草和延壽丹可以分開服用，各起一次作用，前者增加500年壽數，後者增加千年壽數，若延壽套餐也能增加500～1000年！！！
他心動地把這張餅給吃下了，改口道：“宋道友你慢慢研究，有什麽需要你再和我們提。”
已經不是人的宋愛田理直氣壯道：“你們再給我提供一筆靈石，我又缺科研經費了。”
合歡宗聖子：……
已經投入了這麽多靈石，沈沒成本太高，也只能再繼續給下去了。合歡宗聖子又黑著臉聯系了他們宗門的長老，好說歹說要到了一筆靈石，給宋愛田打錢。
拿到讚助費的宋愛田也沒有耍他的金主們，回到北冥境入口處，立刻把農學弟子召集起來，共同著手研究這一個大項目——延壽草的人工培育養殖技術。
見到宋愛田平安歸來的太玄門弟子，長舒了一口氣。雖說他們的大師兄對此次行動胸有成竹，但前段時間秘境出口突然關閉了一兩天，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。
北冥境兩千年才開一次，要是真關上了，他們豈不是要永遠留在這裏！萬幸一兩天後，秘境出入口處又重新開啟了。
錢多多師姐見宋愛田只顧著和蘇一舟等人說話，強行插入其中道：“大師兄！宋師弟！我的少宗主！咱們快離開北冥境，不然要是秘境門關上了，我們可就沒地方哭了。”
“這個不用擔心。”宋愛田見周圍都是自己人，把北冥境核心叫出來亮了個相，淡淡道，“我們現在想留多久，就能留多久了。”
北冥境核心翹著二郎腿：“叫我出來幹嘛？沒有重要的事別隨便叫我，我可是偉大的獨一無二的世界……秘境核心。”
眾人震驚：！！！
臥槽，他們的大師兄就是牛逼，出一趟門的工夫就把秘境核心搞到手了！！！
真是他們宗門的金娃娃！一個秘境可值錢了，他們賣給禦獸宗的那個秘境，和北冥境面積產出都差不多，打對折都賣了足足三千萬極品靈石，也就是三千億下品靈石。
按市價算，他們大師兄這就不聲不響賺了六千億回來了！
錢多多瞪大眼睛，無與倫比問道：“師弟，你這次來北冥境就是為了拿秘境核心啊！”
宋愛田搖搖頭道：“秘境核心只是意外之喜，我真正來取的東西是這個……”
他從懷中拿出了歷經千萬年歲月，卻絲毫未曾改變的傳承寶塔。
眾太玄門弟子：這東西好眼熟，他們在蜃鏡存下的影像上看了千千萬萬次！！！
他們呼吸一窒，感覺自己要暈厥過去了，狀若癲狂，忍不住尖叫道：“啊啊啊啊啊啊！傳承寶塔！”
不遠處，依舊在監視靈食鋪子的兩名丹修無奈捂住了耳朵。
丹修甲欠了一筆債，不得不更加努力打工還債，一張晚娘臉怨恨道：“這群太玄門弟子在鬼哭狼嚎些什麽！腦子有問題！”
丹修乙用術法偷偷看了一眼，無語道：“好像是宋愛田回來了……至於這麽激動嗎？”
丹修甲哼了一聲：“誰知道呢？不過也不關我們什麽事，我們做好上面派下來的任務就行。”
話雖如此，他們卻很快發現宋愛田的歸來並非不關他們的事，反而是和他們息息相關，讓他們冷汗直流，惶恐不安。
又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日子，他們偽裝成修士去靈食鋪子裏轉一轉，看看有什麽新鮮玩意兒，這一看可不得了。
“你再說一遍，這是什麽套餐？”丹修甲指著海膽蒸蛋，止不住地顫抖。
打菜修士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：“這是我們新研發的養氣套餐，和養氣丹有一樣的功效。”
低級丹藥：引氣丹，中級丹藥：聚氣丹、合氣丹，高級丹藥：養氣丹、回氣丹，頂級丹藥：凝氣丹。這是不同境界的修士需要的最基礎的丹藥。
養氣丹是供給元嬰修士使用的玄級丹藥，勉強進入高級丹藥的行列了。這……還是第一次出現擁有玄級丹藥功效的靈食。
離開靈食鋪子，丹修甲還在呢喃：“定是那丹修叛徒汪子墨透露的丹方，不過他就只掌握了六種最基礎的玄級丹方而已，影響不大。”
殘酷的現實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，越來越多擁有玄級丹藥功效的靈食出現在了鋪子裏，其中一些玄級丹藥的功效甚至說得上極為罕見。
有練骨丹功效的紅燒帶魚、有養神丹功效的爆炒魷魚……
丹修甲和丹修乙對視一眼，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個想法：他們丹修要完蛋了！沒錢途了，毀滅吧！也不知道現在轉修靈食一道還來不來得及！
當然心裏這麽想，他們嘴上卻不能這樣說。
丹修乙笑得很勉強：“現在怎麽辦？”
丹修甲冷著臉：“還能怎麽辦？告訴上面那些大人物，讓他們頭疼去吧。要是引起天級丹師們的怒火，我看這宋愛田也沒幾天好活了。”
……
被認定為沒幾天好活的宋愛田，正在芥子空間裏鉆研他的延壽草。
在幽暗深淵發現的那一株延壽草被他用靈液催熟後留下了九粒種子，延壽草極具煉丹價值的根被他分成了幾部分，用於分株。它扭曲截藤的莖也被他剪切成了一段一段，用於扡插。
整株延壽草從上到下沒有一絲浪費。甚至在菩提樹上嘗試組織培育失敗的宋愛田，這次不信邪又弄了一部分根芽組織來嘗試組織培育。
而獲得的結果則是……
龍傲天情緒低落：“主人，你的實生苗死了！”
龍傲天傷心欲絕：“主人，你的扡插苗也死了！”
龍傲天一臉麻木：“主人，你的組培苗直接沒長出來！”
龍傲天瑟瑟發抖：“主人，你的分株苗全死了，它們不僅自己死了，還帶著空間裏其他靈植一起死了！！！”
宋愛田：？？？
宋愛田頭禿，再失敗下去，他只能去幽暗深淵的秘境核心地帶種延壽草了，咳，希望北冥境核心能同意他的請求。
不過，宋愛田去檢查時還真發現了一些意外之喜。那幾株帶著其他靈植一起死的分株苗，和其他死去的實生苗、扡插苗相比，竟然長大了一些。
而其他所謂死去的靈植，更像是被延壽草吸幹枯萎了。
宋愛田喃喃道：“這延壽草可真霸道。不過也正常，畢竟命可是要和天爭的，不霸道點可不行。”
他把最後剩下的兩株延壽草分株種了下去，並嘗試在他們周圍種植不同種類的靈植，任由延壽草吸幹。
通過對照實驗，他找出了幾種能夠促進延壽草生長的靈植，像生機丹的原材料生機草、鬼煞丹的原材料萬鬼花和煞氣果都是延壽草的最愛，一種下去馬上就被吸幹，延壽草則像吸飽了精氣的妖精一般容光煥發。
延壽草就這樣霸道得長大了，並且自己給自己分成了兩半，一株變兩株。兩株之間的距離還不遠不近，不會相互幹擾。
如果靠太近了，其中一株會揍另外一株。
宋愛田：……
修真界的靈植就是不一樣，能自己對自己進行田間管理。他這樣應該算是種植成功了吧？
一分二，二分四，四分八……很快，延壽草就有了足夠給金主們交差的數量。
拿到延壽草的修士們爽了：“宋道友！厲害，你再多培育幾株，有多少我們要多少！錢管夠！”
覺明法師一臉驕傲：“都是小僧我當初慧眼識珠，將延壽草交給了宋道友你，才有今天的大好局面！”
其他修士不由瞪了覺明法師一眼，這人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
他們爽了，宋愛田也爽了，做項目的費用金主全包了，還倒貼他錢。做出的成果，金主也沒有要求免費享用，還願意花錢買，這是怎樣的神仙金主啊！
宋愛田信守承諾將延壽草交給了各大宗門的大師兄和大師姐，便準備打道回府了，離家這麽久，他的長輩們也該著擔心了。
正要離開北冥境時，宋愛田望著自己已經變成原生尾巴的金色尾巴，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他拿出蜃鏡，聯系珊瑚部落的大長老：“長老，鮫人族擁有什麽能力？我是不是也就擁有了什麽能力。”
鏡子裏的大長老點點頭：“沒錯。”
宋愛田沈默了一會道：“那我豈不是也能……變性了？”
大長老笑瞇瞇道：“是啊，驚不驚喜？這可是我們鮫人一族獨有的能力。”
驚喜個頭！宋愛田只覺眼前一黑，心中一梗，如遭雷劈。
他就說一件事怎麽可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，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！
他發誓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選擇變性！！就算只變一秒，他也無法接受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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